人生的畢業典禮

  近颱風的九月天,在台中烏日高鐵站的月台上,晚風習習吹、夜暮漸漸垂。東海也許就在那片燈火明滅處後。

  老魏是台中的小孩。我們同年進東海、同住第七棟宿舍,只是我住樓下、他住樓上。大概連洗澡也很難碰到一塊。大一新生杯籃球賽,從敗部復活到險勝奪冠,把全班的心都揪在一起。隨後我們的寢室杯,原以為老魏他們寢室以平均身高的優勢將可順利拿下寶座!當然,我們711寢室有新生杯奪冠的靈魂人物逸萍兄自也有一番野心!結果是身高也平均但不具優勢的721拿下了寢室杯的冠軍寶座。上了大二之後,老魏自然就住在山下臨著台中港路的家。課與課之間,或者上體育課前,就會在各寢室間遊走、更換運動服裝。尤其到了別墅三巷11號時,更是以阿泉與茶壺的房間為中心,聚集了許多不甘寂寞的人、愛熱鬧的人。老魏當然也是屬於其中之一的常客。感覺上,老魏總是在移動中,山上、山下,這邊寢室、那邊寢室的,花掉他不少的時間,但是成績依然是班上名列前茅的。他大概是班上少數幾個大學四年下來沒有被當掉任何一科的人。

  那一次在別墅的夜宴,應該就是以老魏為主,不知道是慶生宴?還是慶功宴?比如說,慶祝他考上台大化研所!當時,班上除了老魏,另有連長及阿添也有考研究所。連長上了清大化研所,阿添則是師大化研所備取。因此,阿添在畢業後的暑假留在學校當郭茂松老師的助理,同時看看是否另有出路?沒想到暑假到了近尾聲時,又接到師大的通知報到,就正式到師大化研所去了。而別墅那次的夜宴,窮學生大概就是切些海帶、豆干,頂多加些滷蛋,但大家都很嗨!啤酒一杯接一杯!老魏很快就臉紅是出了名的!不管同學如何催逼,他就是紅著臉笑笑。這倒是逼出了大胖哥徐正杰站了出來!這輩子大概也就這一次,讓徐正杰完全醉倒了!至少動用七、八人以上,在當年尚無太多人車的新興路上將徐正杰抬回去。

  大家各奔前程後,為事業、為家庭也各自忙碌。畢業二十週年的同學會,重啟再聚首的緣份。凡是談到與中油相關的事,都要請出老魏出來評論一下。老魏話不多,但立場都很堅定,尤其若是觸及一些較技術或學理層面的問題,更是侃侃而談。而若有關於敏感的問題,則以一貫微笑,淺淺的酒窩,輕輕的帶過。二十年後的再重聚不容易,大家也都難掩興奮之情。但是會給我多言兩句的回信並不多。老魏如是回信:


  今天中午收到你寄來的光碟片,內容非常豐富且有意義,我們家的小朋友看的津津有味,努力在光碟片中尋找自己的影像,另外小妹妹說她最喜歡的歌曲是 -- 新鴛鴦蝴蝶作惡夢 -- 很好聽。
  吾家太座則說:您們班上有老甘這位同學,真是你們的福氣,我很得意的回答說:我們這位同學就是這個樣子。
  謝謝您為我們留下美好的回憶!


  這是一股凝聚力!讓我們的同學會,可以持續的辦下去!每年的同學會,老魏幾乎負責起嘉義幫的連絡與回報。老魏也總是帶著全家出席、全力的支持我們的同學會,而且常常與喇叭全家,互有先後的最早到達當年的同學會的地點。也因此嘉義幫與台北好命幫的互動頻繁,既或有聚會無法親臨,也可在網路上互PO訊息或照片。我們也曾到嘉大拜訪梁孟與文龍的實驗室,然後到中油去看老魏。老魏所統籌與支援的實驗室,不只是一間、不只是一層、而是一整棟。他帶領我們參觀整棟實驗室時,看得出來這是他心血的結晶,盡在談笑風生中!

  一直到2015年,同學會在新竹雪霸,間接聽說老魏家以後可能不一定會來參加同學會了!那次的同學會,也因有事,老魏他們只待了一晚,隔天一早就先下山了!又彷彿憶起有人說過老魏舌頭的白斑病變已經好幾年了!總以為他會自己注意的!因為老魏連我心臟不好都會常關心的!那年,同學們去中國醫安寧病房看宗達之後,老魏還遞給我一包資料,是談原始點的,有光碟、有手冊。總以為我也會注意的!我把影片放在網路上,現在已經累積上百萬人次的點閱!可見人人關心健康,但關心似乎還是不夠!2016年回東海過畢業35週年的同學會,老魏就因舌部剛動完手術而告了病假!再一年,日月潭朝霧碼頭的同學會,文龍就語意沉重的說起老魏找一個單獨可以跟他深談的機會聊了一些生死的問題及其心情的失落感!

  數月後,闊別兩年多的好友,終於在老魏中埔的家中相見。人消瘦許多,滿頭銀髮。談起始末,機緣一再錯失!雖然白斑病變的痛已存在多年了,也做過一、兩次的雷射手術治療,也常年定期的回牙科看牙齒,並沒有觀察到異常。所以輕忽了、習慣了,也沒有多找些醫院診所檢查。等到連牙科診所都察覺不對時,來到醫院檢查就已經是惡性腫瘤了!手術前的病理切片是疣狀癌細胞,這是屬於不會變惡化的癌細胞,但是手術後再送一次病理切片,也有一些鱗狀皮上癌細胞,這就不是很好的癌細胞了!說好要老魏少說話的,但不知不覺就都聽老魏在訴說著自己的這段過程,而莫舒也從旁做了一些補充。我們這一聊就四、五個小時,真怕他累著了…不過神韻、機鋒就是一樣的老魏,沒有變!在微笑中露出淺淺的一抹酒窩。

  接下來,就依照醫師的規劃,進行化療,間或穿插打標靶藥物與綜合B群的營養針。治療過程,若白血球過低,也沒辦法化療,或追加免疫療法的針劑。到了年底,再加上電療!不時的往返醫院,又常因緊急狀況而進出鄰近醫院的急診室!不要說老魏辛苦,莫舒更辛苦,加上晨祐、曼庭隨侍幫忙,全家一起奮鬥,盼有轉機。而每一次的手術、治療,在當下都可以算是符合預期的,控制住、切除掉,但是不久後又陸續的復發或蔓延,再做下一次的手術、治療!每每以為這次的治療之後就將可以從醫院畢業了,結果又是另一場奮鬥歷程的開始!

  今年台南奇美同學會前,老魏頸部又有癌細胞復發,醫師建議拿掉,並取大腿皮膚植皮。手術後,因白血球低,肺部有發炎,還是留在加護病房觀察。我們剛好在老魏轉出加護病房時到達醫院。由於插管剛拔除,被要求不能發聲,老魏只能用手及眼神示意,加上執筆書寫,但又受限於點滴管線,不能如常寫字。談著、談著,老魏指著窗外,如今的台灣大道,用手點了左方、再點右方,然後是一個遙指!有點神秘,帶點他慣有的微笑。後來,我們意會出他少時唸的是懷恩國中,後來又進了東海,就剛好是窗外這一片大地!但始終猜不透那最後一指,又是如何?老魏也不寫,只是笑笑…

  等到我們最近看到士元PO到LINE群組裡的消息時,這一回是老魏已陷入昏迷之中!我們不確定老魏會昏迷多久?是隔天?還是改天再下去看他呢?最後決定就隔天下去。早上,都還沒搭上高鐵,梁孟又PO文,指老魏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高鐵搭到台中烏日,與阿泉會合,改坐阿泉的車直奔嘉義。高速公路竟然塞車,走走停停,就因為一段路在施工中,只留一線車道,讓平常也許一個小時左右可到的時間,拖到一個半小時。當我們進入嘉榮的大廳與文龍碰到面時,文龍說老魏已於前一刻走了!進到安寧病房,就看到莫舒悲悽的面容,晨祐與曼庭在側。老魏在病床上,雙手環抱胸前,面容安祥,猶留有一絲餘溫,房間佛音繚繞。

  就…這…樣…走…了…
  人生,就此畢業!
  只是少了你那慣有的一抹淺笑及酒窩。

(甘子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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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莫舒,上週五老魏又因高燒住院,因為全身癱軟,只好call 119救護車護送至嘉義榮民醫院,每次進急診室的原則,就是不插管,不氣切,以不讓他疼痛與受苦為前提,週日已穩定下來了,主治醫師說也許週二或週三就可以出院了,但是週一凌晨三點多,他的血氧突然下降了,呈現半昏迷狀態,護士抽痰後,血氧上來,才有恢復一些意識。

六點多護士再來抽痰,準備要餵食時,就叫不醒他了,量血氧又一直忽上忽下的,護士趕緊去拿口罩式的高氧供應器,所以又陷入昏迷的狀態。

昨天早上主治醫師巡房時說:他的所有現象都顯示出是臨終前的現象,應該就是今天或明天的事了,所以醫生說不用轉安寧緩和病。我與醫生說他很想洗澡,聽說安寧病房的設備可以洗澡,醫生說沒關係他請專科護理師來普通個人房幫他洗澡,盡力完成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是睡覺中病情惡化了,所以應該是沒有什麼疼痛與受苦,我們將它視為一種福報,時間拖太久了,他會太累、太沒有品質了!

昨天下午1:30時,他突然醒了,還會比手畫腳的要求,猜的到的就照做(不要抽痰),猜不到的就自行判斷~結果是迴光反照,2:25沒有太多的起伏,心跳慢慢的減緩,血壓漸漸的下降,就往生了!晚上8:10將他接回家了,9:05引魂回來了。

師父在引魂時,我突然一陣暈眩與嘔吐,但是肚子是空空蕩蕩的,只吐一口的口水,吐完就好了!有人說我是對香的煙過敏醫,我猜測是他在告訴我,他回來了。兒子說:爸爸一定說不贏你,所以揍你肚子一拳,讓你頭暈嘔吐!我回答:爸才不會,也不敢!而且我又不是肚子痛!禮儀師的助理問兒子:你媽第一次聞到香的味道嗎?

生命禮儀公司我們選擇「善得人本」,昨天下午與禮儀師討論事宜,我的主張讓他很訝異!我的原則是佛教儀式,但是繁文縟節我不盲從,以我們的核心家庭 的喜好的方式進行,我們一家人就在有淚水、有歡笑的度過永生難忘的一天,感謝大家對我們這一家的精神支持。

-- 林莫舒


我的母親也是癌症走的,有位美國友人説,it’s a blessing. 因為病人不再受罪,被病折磨。家屬也不會因為"束手無策"而自責,看著所愛的人受罪,卻不能幫忙!生老病死,Cycle of Life, 誰都躲不掉,只願國銘安祥,沒有痛楚。願家人堅強。有緣再聚。

-- 王治行


我大哥和三妹也都是在50多歲人生最值巔峰時期因癌病逝,家人及子女雖然極其不捨,最終也能坦然面對,走出哀傷。哥和妹都是非常善良和孝順之人,與病魔搏鬥的勇氣與歷程也令親人感動與不捨。舍妹曾豁然的吿訴過我,得癌症走的好處是可以從容不迫的把所有後事都先安排妥當,雖然聽來有點鼻酸,但早走對他們和家人無疑是一種解脫,我親眼目睹他們臨終時在所有至親好友虔誠助念下安然往生,後事也處理得十分圓滿順遂。我深信家兄和舍妹是有大福報之人,而國銘兄一定也是!。

-- 唐闢洲


雖心裹已有數,但總是不捨,願老魏好走,魏嫂及子女節哀珍重!

-- 賴明添


老魏走了!
不捨!但是正如王治行說的,我們會再一次成為好朋友!我深信一定的!

-- 賴芳泉


在美國,他們都講是在celebrate life, 想起來好似我們說的,畢業了!人生的路畢業了。我們都從各個大小學校畢業出來的,有的順利,有的struggling, 但是離開學校是歡心的一件事。It’s a blessing, 大嫂請保重。

-- 王治行


辛苦了!請節哀!國銘兄遺願應也是如是想,如此盼!福報會迴向大嫂及兒女的!加油!

-- 吳紹毓


國銘一定往生西方淨土,樹葬就是無量功德,真是大福報。

-- 馮敬原(山胞)


同學畢業了…
不捨!

-- 劉宗民


看過有"人"做成漁礁(混水泥)沈入海底。我已和我太太説好,我也是要海葬,不過不要漁礁,混一混魚食,撒在海裡,餵魚,魚葬。生時釣魚取樂,走了便回饋他們!

-- 王治行


梵音大悲咒
https://youtu.be/GuMqReLVLwc
迴向國銘

-- 江錫銘


老魏是不朽的鬥士,球塲、職場、抗癌、甚至在生命終點,謝謝老魏示現的一切。真的,謝謝⋯

-- 陳文龍


老魏抗癌療程是很辛苦的,雖然不捨他的離去,但也是解脫了不再痛苦,魏嫂照顧的辛勞更是無法語述,擔心老魏蛋白質補充不夠,擔心白血球指數不達標,擔心老魏睡眠不足造血功能不好,擔心這擔心那,他笑跟著笑,他愁跟著愁,但這ㄧ切都過去了,老魏必然感恩在心裡,在世者要為往生者而活,也要為自己更加堅強,老魏我們懷念你!魏嫂我們支持妳!

-- 蔡肇斐


國銘一生或許不長,但活得很充實令人深深懷念,他有一種特質,與他相處過的人都深感愉悅與敬重,東海四年同學間的瀟灑身影不說,在中油也有相當卓越的表現,他分析的能力無人能及,又樂於助人提攜後進。很多重要的任務沒有他根本就沒辦法進行,公司要報他最高榮譽-英才奬,有名有利也有休假,他卻辭而不就,如此淡泊能有幾人?
早期本來我們4個同學還有一起打球,但因腳受傷我就沒再打了,每天下班時總會向在球場打球的他揮手,讚嘆他還是像一條「活龍」,打網球或許是他唯一的娛樂..。
生病後他積極尋求治療,從沒有看到可以忍受這麼多癌症治療過程折磨痛苦的人,如果沒有相當的毅力是無法做到,另方面他也調適的很好,與他談到未來可能要面對的事,他有很大的平安在心裡面,這陣子也真的苦了莫舒及二個孩子,看在我們心裡,真的很不忍很不捨,如今一切暫告一個段落,深信國銘你在另外一個世界,必有天使與你同在,你在那個世界也一樣瀟灑樂於助人。

---張士元


我記得的老魏有一股堅定和樂觀,他還有一種不苟言笑的幽默,很難形容,但是在大嫂的交代中體現了。
願老魏精神常在他的家人朋友中。再會老魏。

-- 康理


謹以萬分哀慟的心情通知您:

我們所摯愛的爸爸魏國銘先生於民國107年9月25日下午2:25隨佛祖修行,平靜安詳的離開我們,距生於民國48年3月8日,享壽60歲。
謹訂於民國107年10月7日(星期日)上午,於嘉義市立殯儀館景德廳,為父親大人舉行「人生畢業典禮」,隨即火化。
在此感謝您對爸爸生前的關懷與照顧,願佛祖賜福,並祝安康。
我們很幸運,也很幸福,當爸爸的兒女,感謝爸爸的愛護與照顧,雖然爸爸已跟隨佛祖修行,他依舊會持續眷顧我們的成長 ,爸爸也永遠活在我們的心中,爸爸謝謝您。

-- 林莫舒


忙完國銘的事,心情沉澱後再處理其他的。必要時同學們也可助一臂之力。

--郭廷豪


東海大學23屆化學系有老甘是大家的福氣。
老甘文筆好,又善美編設計,最重要的是他有心。這麼多年來,老甘從不間斷地記錄下自己心情、同學和家人的記錄、同學會的照片、影帶等點點滴滴,這樣的同學別說在化學系裡是絕無僅有的,即便是全台灣也是瀕臨絕種的稀有人類。我們真是三生有幸與老甘同學。
拜讀了老甘的「人生的畢業典禮」,正如老甘所言「老魏是台中的小孩。我們同年進東海、同住第七棟宿舍,只是我住樓下、他住樓上。大概連洗澡也很難碰到一塊。」再加上我大二轉系的緣故,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記憶裡,老魏是台中人,台中一中畢業,個性文靜,穩重寡言,他面色白晳,有時看似靦腆羞澀。老魏個子算是高的(180左右吧),籃球打得不錯。從士元、文龍,康理回憶國銘的點滴往事,愈發覺得老魏淡薄名利的大度、認真負責的態度、提𢹂後進、照顧同儕的胸㯲,在在都是我學習的楷模。
或許是上了年紀的關係,感覺自己特別容易感傷,動不動就動情傷感。這幾天看著同學的回憶,就有幾回視線模糊、喉嚨哽咽。
我以有老魏同學為榮。
--江錫銘


這兩天還想起了國銘的兩三事:
在大學裡很少同學是不抽煙的,不過有一張在路易斯教堂前,他抽煙架勢宛如那時當紅巨星,還真是帥呆了。他好像是台中一中的壘球隊,在東海我們也曾打過壘球,我還記得他滾地球的接球(憑直覺?)真是厲害。
台語有一句話叫「好央甲」,他就是這樣的人,什麼時候請他幫個忙,或找他陪你打個球,他好像很閒,總是在身邊隨時Stand by。曾在中油,高我們兩屆的學長陳勇發(我們剛進東海時的學會會長),於1998被台灣神隆(全球抗癌原料藥大廠),挖角去成立研發部門,曾力邀國銘前往,不過他還是選擇留在中油。否則我想今天他也是身纏萬貫。(陳勇發學長後來當過台灣神隆總經理,現任董事長特助)。
10多年前,公司要栽培他,鼓勵他再去拿個博士學位,資格考都過了,但後來他覺得他要學的東西學到了,就沒有再繼續完成那個學位。他總是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其他的,雖然簡單可得,他也不願去追求。
他在中埔的家離公司有一段距離,平時都住在宿舍,宿舍小小的極為簡單,莫舒喜歡栽種蒔草,每有收成,國銘就負責派送。他與莫舒又很有慈悲心,收養不少流浪貓流浪狗,滿屋遊走,我有時候都覺得這些貓狗過得比他們還好。他不是沒有錢買衣服,可是衣服總是穿那麼幾件,大部分還是公司發的員工服。
從前我的偶像五柳先生「閑靜少言,不慕榮利,好讀書不求甚解。環堵蕭然,不蔽風日,短褐穿結,簞瓢屢空。晏如也。
國銘雖然沒有刻苦至此,但庶幾近之乎?

--張士元


四元說的極是。魏國銘資質聰穎,個性恬淡卻又幽默, 每次和他談論有關如何解决研發問題或是相關的化學議題, 聽他娓娓道來 一談就是數小時, 這樣的人才, 真是令人懷念。

--梁孟


可能因時空關係和國銘兄沒有那麼多接觸和互動,但透過大家娓娓道來那麼多前塵往事,敬業淡泊中更顯其真誠和偉大,益發令人感佩和不捨⋯

--唐闢洲


老魏是我同學會之後交的好朋友,多年前同學會後,老婆問我 "大學時老魏人如何?你們交情如何?" ,我說 "我和他大學時不同掛,互動不多,印象中,人很好,很紳士,功課好,研究所上台大,預官考上特官,班上首屈一指。壘球羽球打得不錯,應是文武兼修,學養俱佳,溫良恭儉讓很nice的好人"。
和他是2000年同學會後才開始深交,我們每年都是全家一起參加,也都是前幾個報到的。三天兩夜的同學會,第一天中午前就報到,通常那麼早來的不多,又是第一天,很輕鬆,很悠哉,聊聊,吃個中飯,等同學,小孩也玩在一起。多年後我全家還不時回味當時的歡樂時光呢!
他們全家都很棒,很好相處,很隨和。老魏是我老婆心中的模範老公。也要特別感謝莫舒謙虛的說過 "和老魏也常互相抱怨爭執",這道聖旨便成了我和老婆鬥嘴吵架的解方,我可藉口說 "模範夫妻都會爭執了,何況是我們"。但,我一直深信老魏是個幾近完美的人,是好丈夫好爸爸。
近來常常回憶起和老魏的點點滴滴,昨晚忽然想起,他述說 "大一722報到時,發現我是睡姚騷上舖!",那大吃一驚的傳神描述!不想,如今卻己天人永隔。烏乎哀哉!老魏!老同學!一路好走!
莫舒!他二姊說得對,"國銘的一生是圓滿十足的人生",不要只想著近二年抗癌的辛苦與歹命,你們多的是甜美的回憶。多年來我也深深感受到他對妳的滿意,對家人滿滿的愛。尤其是,在中榮、嘉榮的病床邊,在妳中埔的客廳中。
莫舒!沒想到,那麼好的人,不煙不酒作息規律又常運動,卻英年早逝。委曲了!辛苦了!加油!

--吳紹毓


感恩大家的支持與加油,我們這一家由衷的感謝您們。

10/7 當天的流程,大致如下:
*8:30~介紹魏公國銘的生平略事
*8:50~於親朋好友的話家常
09:35~自由捻香、獻花、獻紙鶴
10:10~大殮蓋棺與誦經
10:20~發引至火葬場

目前確定的同學有胡曙杰與張士元要與老魏閒話家常,週六傍晚要與禮儀師進行採排,如果還有同學願意出來講講話,請事先告之,以利典禮之進行,感恩,再感恩!

--林莫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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