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之美國行

之一 * * * * * *


坐上往機場的車子,就算還留有未了的牽掛,也是沒辦法了。

華航的小姐很客氣,幫我們換了三次登機証,來滿足我們提出位子寬敞舒適的要求。可是,直到我們吃完地下街的麵食後,才發現我的機票好像不見了!最有可能遺失的地方,就是櫃台了!

果不其然啊!小姐還說,就在等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才發現的?

還不到上飛機的時候,Paul 已蠢蠢欲動的要開始告訴我一些事了。華航卻提早開放登機。在刷登機証的時候,傳來警示聲。小姐抽出登機証,問說,機票找到了嗎?嗯!還蠻有效率的。

也許是真的累了!雖然百般姿勢皆不是,每隔一段時間,總會在酸楚中醒來,換個不一樣的姿勢也仍繼續纏綿下去。換了三次登機証的位子,是臨著緊急逃生門的位子。半睡半醒間,總覺有一股極冷、極細的寒氣,從逃生門的隙縫中,沿著腳板心,冷上心頭!

當小姐為我們打開一扇窗,可見窗外仍殘有半幅的輻射狀冰晶,晶瑩剔透的襯著遠處還未西沉的餘暉照著洛杉機。

而所有的美景就在此時回到現實。

我們碰到了前所未有的經驗,及一連串接踵而至的背運!

首先,我們發現到飛往華盛頓的班機被 C-A-N-C-E-L 了!我們不曉得什麼才能有飛機可以飛往華盛頓?

幸運的是,小姐幫我們改班機,而且還可以提早飛抵華盛頓!And,go outside,turn right,to the end of the building ,小姐不疾不徐的說。

別以為是中正機場,end of the building 是中正機場的 10 倍遠啊!最後,小姐再補上一句,you have to run!you don't have too much time。

剛開始,兩人還有一點想給他慢慢的走過去,沒聽說過飛機不等人的。後來看了登機証,既沒登機門、也沒機位,根本沒有 check in ,才跑了起來。跑到盡頭,才明瞭我們班機是由 AA,改到 UA。也就是由 A 到 U!難怪要跑到盡頭!

再上飛機。

萬家燈火在眼底,一輪明月正當中,飛機向東。
..........
......

喘息猶未消
..........
......
耳邊響起,在華航機上聽到的新鴛鴦蝴蝶夢,
..........
......
...... 何苦要上青天......

之二 * * * * * *


一路無語。

下了飛機,閒閒的,邊走邊說著,不如拿了行李,就在這邊先換上西裝,再到旅館好了。也調侃著在洛杉磯那邊的窘狀!以及,連一個老老黑都欺負我們,罵我們, How can you step in front of us!我們不過是因為原來一排 check in 的隊伍,因為新增了一排,我們從後面自動的往新增的這排移動,就被這位老老黑搶白了一頓!正確的作法是,大家應仍維持著一排,由最前面的那一個,看那一邊好了,就往該邊補上!你知道嗎?

接著,就是歹戲上場囉!什麼?行李沒有來?等一下也不會來了!什麼時候才會來呢?問 UA 的人,沒有確切的回答,反正就是會儘快就是了。從來沒有想過行李會不來的?填了一張也不知道有沒有用的填格?

眼看短期已無指望了。但是,還是要走的。機場外,招了一部 Cab,往旅館。想 check in ,又沒什麼好 check in 的!因為行李也沒有了!也還不到去 Scanalytic 的時間!兩個人就在旅館附近走走,也看看有沒有什麼早餐可吃的。也許真的是還早,清晨七點多的時間,連行人也沒幾個!

附近走了一 圈下來,沒有一家店舖有在營業的。

只有一家專門做不用下車就可 order 餐點的小店有開。

兩人隨意就著路邊草坪坐著。過往的車子,或有呼嘯而過,或因紅燈暫停而好奇張望者。我們只是靜靜的坐著,一邊享用著現泡的『拿鐵』咖啡,一邊還仍不解著行李為什麼會沒有跟過來?清晨的微風涼涼的迎面吹來、『拿鐵』冰咖啡的滋味也是涼涼的沁入心胃。而昨夜一路奔波的酸痛,似乎才開始在肌肉筋骨間慢慢的醱酵開來……

隨後的拜訪,只要一提到我們掉了行李的這一件事,彷彿就可以博得滿堂的同情。只會獨不見有誰杖義、挺身為我們做些什麼?

於是,我們還是進行著所有預定的行程。

Paul 做了公司的簡報。也說到我們公司的有技術專員,懂電腦、做廣告、將負責影像系統的部份,and,she is very smart!讓老外聽得瞪大了雙眼,直呼,it's sound she know everything!

Scanalytic 的產品分成影像系統、GEL 分析,以及最新的、看基因表現的 MicroArray。都不是三言兩語可以道盡的!除了軟體,還有硬體;除了和這家硬體廠商配合之外,還要能夠支援那家的硬體廠商!

一天下來,收獲的確不少。

回到旅館,check in 之後,一問之下,才知道下午三點多送來的行李,又被不知情的 lady 給退了回去!而且,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呢!因為 Scanalytic 為我們預約的名字是 Mr. Shuan,而不是 Mr. Chuan ;何況,我們也還沒有 check in。所以就在查無此人的情況之下,把行李又退了回去了!

晚上,就近在旅館旁的 Red Lobster 用餐。雖然行李還是沒有回到身邊,也已經坦然許多。一杯淡淡的啤酒,加上爽口的一盤鮮蝦,算是到美後的第一道盛宴,洗盡這一路十九個小時橫跨太平洋,及西岸到東岸的僕僕風塵!

床,我來了!在卅六個小時的分離之後………

行李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呢?

鼾聲此起彼落的響起。


之三 * * * * * *


說好這一天要去逛華盛頓DC的。

起了個一大早,約莫是清晨三點多吧?倒也不是興奮過了頭了,而純粹只是時差還沒有調整過來。

到達捷運站,已是九點多了。他們叫做 Metro Transit System。

一切就從買車票開始吧!就好像是操作儀器一樣,要弄清楚每一個步驟。才不會發生投錢給賣票機,它一點都不領情的把你的錢給吐了回來!要偏不信,屢試屢不爽!

問過旁邊的服務人員之後,他建議我們買 One Day Pass 的車票最划算。五塊錢一張,可以不限次數、坐一整天。只是,他沒有告訴我們,這不是 peak hours 的票!所以,當我們要刷卡進站時,又被刷卡機擋了下來,還發出極大的警告聲,不讓我們通過。因為,peak hours 的尖峰時間還沒有結束,持 non peak hours 的票的人,是還不能進站的。此時環顧四周,才恍然大悟,難怪會有這麼多人既買了票、卻仍還站在那裡動也不動的,一面卻暗覷著有那些不知情的人誤闖又進不去時的尷尬表情!

華盛頓DC的捷運線是呈類似輻射狀的方式由中心往四周散佈開來的,有紅、黃、藍、綠、橙等五線。嗯!這是不是讓人聯想起網路的四絞線?也是一些橙、藍、綠、褐的顏色等等。Anyway,我們就從九點鐘方向的橙線終點站,Vlenna,搭到正中的 Metro Center 站,然後轉乘紅線往三點鐘的方向,前進到 Union Station。

沿線各線系統的整合,是絕對讓人佩服的!其實,都是一樣的列車。唯一判別的方式,是由車頭的標題列以螢幕字顯示出目前是走什麼顏色的線路,以及各節車廂的左右兩側以螢幕字顯示出目前行進方向的終點站‧所以,不是列車一進站,只要行進的方向是對的,就可以莽莽撞撞的上車,因為你蠻有可能會搭錯線!因為同一個方向,有時候是可以有兩線在同一軌道上行駛的。

由於有這麼多的路線交叉、重疊著,所以在這些特別的點上,更是以立體的方式建構出交錯的立體行車空間。而所有的人與車,也都有一定的規則與默契可尋。當你走上電扶梯後,你可以很優閒的倚在扶梯右側,讓扶梯載著你向上或往下;不過,可千萬不要以同樣的方式靠著電扶梯的左側!保証馬上就會有人跟你說 Excuse me!因為左邊是讓趕時間的人,可以很快的通過的!

就好像我們的淡水捷運之於台北火車站,但是你絕對無法想像 Union Station 的規模!當我們從 Metro 捷運跨往 Union Station,完全震攝於其不下於一般機場的設施,像旋轉行李盤、到處林立、鑲嵌的顯示器顯示著車次的到達及離開時間,以及吃的、喝的、用的、看的、玩的、聽的,各種專賣店,幾乎不太相信它只是火車站而已!倒是這樣的規模,不禁讓人不由得會心動,如果下次要由此處往波士頓,也許坐飛機可以不是唯一的選擇,換個方式,坐坐火車,應該也是不錯的一種享受吧?

而此行,最大的目的,就是要來搭一搭很有名的紅色觀光車, Trolley。它算是一種觀光小巴士,但是它沒有空調、速度也不快。在很多有名的城市,像華盛頓、波士頓、舊金山、聖地牙哥、檀香山等,都可以看到它的蹤跡。穿梭在忙碌的車道間,獨樹一幟、漫步輕移的身影。而除了那鮮艷的造型之外,司機身兼 Conductor 的角色,沿著各觀光景點,加入一些人文的、歷史的解說,更是一大特色。因此,一趟行程下來,不但可看到各城市的歷史文物,也彷彿經歷了一場知性之旅。

我們這一趟的 Old Town Trolley Tours of Washington 的 Conductor 是個老黑,名叫 Al Tyre。他會問每一個上車的觀光客是來自那裡?對來自台灣的我們來說,他也有話說,說他最喜歡的台灣 Artist 就是 Chen Da Jian (照他唸的音,音譯出來的)。再唸一次!再唸一次!猜出來是誰了嗎?

當車子緩緩前進,這一趟知性之旅也正式揭開了序幕。

華盛頓DC是一座樹城 (City of Tree),Al 自豪的如是說。到處都可見林立成廕的樹欉。既使事後觀照,在離開華盛頓DC的飛機上俯視,亦証實此言確實不虛!在一座有歷史、更是美國首都華府的城市中,那必然是充滿著無數的 History、Symbol、Tradition,And Story!而 Al 尤其偏好一些帶有一絲絲血腥的聳動故事,像是林肯的遇刺、藍儂的受害,以及撿回一條老命的雷根!當然更多的裨官野史,在文化與語言雙重不熟悉的情況下,我們也只有一嘆,『莫宰羊』了!

一路駛來,經過太多的景點了。甚至連雕像,也都隨處可見,在圓環中、在橋兩端、在一個轉角處, named it!比較熟悉的景點,像是白宮、華盛頓紀念碑、林肯紀念堂,阿靈頓墓園等等,也都能親眼目睹一番了。而甘迺迪藝術中心,正上演著一齣當今極為走紅的歌劇,「TITANI」。只不知與電影相比,那鐵達尼號到底要怎麼樣沉下去呢?

在每一個有名的景點,像白宮,都會有一個最佳的拍攝角度。這時候,Al 就會提前告知,請大家準備好相機,接下來他將會慢下來、稍停,左邊或右邊,請拍下你的照片!其實,離白宮還相當、相當的遠!角度是對了、距離卻尚遠!當然,搭乘 Trolley,還是可以在它全程的19個站牌中,任意一個站牌下車,到處走走,再回到站牌,搭下一班、或下下一班,或任何一班繼續你的旅程。

白宮是舉世皆知的,毋庸置疑。How about 副白宮?也就是高爾住的地方!真的有,就叫做 Vice President's House。遠在波多馬各河 (Potomac River) 之外!也沒有捷運(Metro)經過!不過,就環境來說,還是十分的優雅,而且看得出是非常的寧靜、舒適的。

緊臨著高爾的家的,是一條大使街。顧名思義,各國大使,就在這一條街道上,一家接著一家,比鄰而居。知道第一家是誰嗎?英國!而且還有邱吉爾的銅像在跟你揮帽招手。接著,就怪自己書沒唸好,固然各國英文名字不熟,連各國國旗也大都不識!總是,像日本啊!韓國啊!南非啊!你是知道的。當然,想從其中找到雙橡園,是不太可能的。 Where is the Taiwan,or ROC?

我們在喬治城下車。挑一家華盛頓碼頭邊的 Tony & Joe's 的店用午餐。波多馬各河,不知流向何方?烈陽當空,暑熱難消。偶有一陣一陣的河風,習習吹來,帶來一絲絲的涼意。河上,偶有一、兩隻獨木舟輕輕的划過;河岸邊,飛鴿、燕雀,不怕生的遊走在各餐桌間。遠處,半月拱形的石橋上,清晰可辨來往的各型車輛,緊咬著前車,在無聲中,快速的前進。我們就這樣,優優閒閒的用著 Sea Food,一邊談著公司的現況、家人的情懷,以及下一步路該當何去何從?

暑熱的確難消。到了下午,遊興稍減。我們挑了史密森博物院 (Smithsonian Institution)。稱其為院,絕不誇張!就在DC這塊區域,且在相鄰這麼近的範圍之內,它涵蓋了16個各別獨立開來,各有其院,館的 Museums 及 Galleries。
  
 
哦?對了,猜出 Al 最喜歡的台灣藝術家了嗎?


那就是 ………
 
 
 

 

 

 


之四 * * * * * *


漸漸的,習慣了。

習慣了一路的奔波。

習慣了 try hrad 去解釋心中的想法,而明知對方依然一知半解,眉頭深鎖、嘴角微揚的凝神端倪你的表情,期待能夠看穿你的想法!

又是一個晴空萬里的好日子。

我們來到了MATRIX。在台灣,那叫做窮鄉僻攘的地方;in here,it's a great place!好像是一處世外的桃源,自成一格。後面是白色的倉庫,前面是紅色的雙層建築,還有一角木造的小陽台,擺上三,兩張原木的桌椅。四周林木林立,一派優閒的場所。最令人欣羨的,恐怕莫過於供過於求的停車位吧?即使是橫著停,也不用有所擔心。

沒想到幾年沒見,MATRIX的成長是如此的驚人!翻開MATRIX十七、八年的成長史,由早期 Gary、George,以及Lary 三人,為了共同的想法,出來一起開公司,誰也不知道是不是會有明天?到今天擁有員工超過一百三十位!自信是寫滿在各個人的臉上的。

一如往常,Paul開始了我們的公司簡介。不同的是,多了更多的互動。像是,當我們很嚴肅的闡釋著我們的 Slogan 是 Profession、Polite,以及 Prompt 時,他們一夥笑開懷的指著 Slogan 旁邊的兩個人物圖片造型,說像極了他們的兩個員工!當我們提到 Sale people 時,他們會想瞭解我們的 Sale people 的專業在那裡?當我們建議 extra discount for big stock order,他們會打趣我們是不是偷看過他們的 plan?

進一步的討論,是由 Lary 和我們闢室深談的。價格當然是率先登場的。Lary 舉例說,像羅氏藥廠是一個全球性的組織,在美國、英國、日本等地都有他們的廠。如果問美國,說40塊;英國,30塊;日本呢?28塊!這樣的一個混亂的價格,只會讓事情更混亂罷了!所以他希望價格是 World Wide Pricing!放諸四海皆準的。以後,再沒有和 Gary 有所謂私下的秘密協議了!只要電腦沒有記錄的,就是不認帳的。但是,如果一次下一個夠大的訂單,則價格是可議的。而所謂夠大的訂單,則由他來認定。而且每一次夠大的訂單,都是按時價來另議的。除此,如果能夠達到MATRIX預定的業績,可以分好幾階,而有不同的 discount,來扣抵下一年的 payment。比如說,達到 85,000-94,999,就有 4% 額外的 discount 可扣抵下一年的 payment。

關於 shipping,如何決定是 DHL,或 Air Freight?最可能出問題的是材積 (Cubic Volume) 要如何認定?結論是,由我們認定後,最後再告訴他該走何種方式!而他們的作業程序將不先打單進入電腦系統,而是先以書寫的方式,check 訂單內容,回報我們,等我們的確認、改單、增修、刪除等動作之後,再打單、出貨。這樣可以避免,明明電腦有庫存,等到要出貨時已經 not available 了!或者是其他,一旦問題發生時,可以怪罪到電腦上的藉口。而這些事項,我們以後都可以跟 Jennifer 聯絡。至於發生像包裝破損,Tips、Plates 有問題等,則要找 Jeff Johns。

中午是典型的美式午餐。 MATRIX是夠大到有他們自己的員工餐廳了!大概有十數張的餐桌。不過,也只提供餐桌,不賣餐點的。我們一行十來人,並不在餐廳用餐,而是在二樓的 Conference Room 用餐。所謂典型的美式午餐,就是三明治、可樂、Potato Chip 等等!Well?嗯!啊!就是這樣嘍!

人家說,最難懂的就是別的國家的笑話了。這一個,是真人實事,發生在 MATRIX 的 Rob 身上的故事!話說,大概八年前吧!有一天,Rob經過泳池,就是那種有一個大的、深的,連著一個小的、淺的泳池,兩池相連的地方是一個小斜坡。突然,他有了一個奇想,如果是沒有兩手的人,他們是怎麼游泳、潛水的呢?於是,他把兩手往褲袋一插,來一個箭步,往池裡一跳!結果?一臉、一鼻子就撞到底了!醫生聽完他的解釋,直罵他笨啊!而且問說這樣的縫,會不會痛呢?痛,是給他的懲罰!還記得兩池相連的地方嗎?Rob 自己說,其實,他並不太笨的!因為在跳之前,他還曾想過,不能在小池跳,因為小池太淺了!只是當他決定要跳的時候,是不在小池!但是快到小池了。所以他這一鼻子撞上的是兩池相連的那一片小斜坡!災情之慘重,由我們現場殘酷的笑聲分貝,就可以想見一、二。

短短的餐敘之後,我們首先去參觀了 SerialMate。基本上,它是一個更為自動化的液體處理器,可以更方便的做液體的連續稀釋。相較於我們原有的 Impact,當然也可以做連續稀釋,但是常會發生不曉得做到那一排、或那一列的窘況!On the other hand,相較市面上的自動樣品處理器,SerialMate的功能確實沒有那麼的多而複雜,所以在價格上的競爭力也就相對提高了很多了!

當 PlateMate 映入眼簾的時候,是熟悉的,也是感觸良多的!還記得為了它,在端午節的風雨中到公司看它的 Software Manual 傳來了沒有?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就要馬上上手,而且假期之後就要 Demo 給國衛院看了!此時、此地再看它,彷彿是在看一個在自己手中成長的 Baby 一樣。也看到了一些它的兄弟姐妺,像是包覆著抗化學藥劑外衣的 PlateMate,在放平盤的地方是包覆著一層黑色的Coating。更誇張的是,最新的成員,將兩條軌道,改成像躺平的摩天輪一樣,可以一直、一直的旋轉下去!在這個躺平的摩天輪盤上,一次可以同時放置八個96孔平盤。

也看到了已聽到耳熟能詳的可棄式固定夾跟96根Tips的套組!價錢可能是原來那種每一次都要高壓、高溫滅菌的套組的五分之一的價錢吧!It's maybe,but not sure!話雖然說是可棄式的,但是硬要重覆使用個幾次,也未嘗不可!只要每次都拿去高壓、高溫滅菌即可。至於幾次呢?據官方的說法,它應該是用一次即丟的可棄式產品!

至於為什麼一定要用 MATRIX 的 Tips 呢?就設計來說,PlateMate 是靠塑膠壂片和 Tip 的開口上緣貼合而密閉的,不像其他同類產品,或 Impact。以 Impact 為例,它是直接插入 Tip 的管子裡面來產生密閉的。如果仔細觀察一些 Tips 的話,你會發現一般的 Tip,在它的開口上緣或多或少都會標記上一些有關型號、廠牌,或什麼的數字、編號在上面,因此無法和 PlateMate 的塑膠壂片產生緊密的貼合。唯有出自 MATRIX 的 Tips,會將開口的上緣磨平!

晚餐由 Lary 和 Marc 作東。雖然就在旅館一樓的餐廳,其實是蠻有特色的。這一種特色,其實在台灣也有!那就是沒有 menu 的 menu!他們推來一桌的材料,一塊塊、一束束、一把把的,有肉、有雞、有魚、有排骨等等,自己來配料。比如說,你可以點一塊魚,用烤的,再配上一盤花椰菜等等。從頭到尾,酒、開胃菜、沙拉、主菜到飯後甜點,都沒有目錄可看的。而前一夜,Gary 和 Rob (還記得那個撞壞鼻子的人嗎?),帶我們去吃的晚餐,也有另一番的特色!那就是每三個月就會換一次菜單,讓顧客永遠來不及厭倦,就又有了新的菜色可以品嚐了!

那一年,記得是96年吧?就是到波士頓來。是 Lary 來旅館 pick up 的。不知道是什麼緣由,談起他們夫妻倆還無法擁有自己的 Baby 的事。沒有想到,這一次來到 MATRIX,知道的是,他們夫妻倆,前一陣子剛到湖南長沙去領養了一個中國小女孩回來。至今,小女孩已十四個月大了。談到這一個小女孩,Lary 是眉飛色舞的,還忙不迭的從記事夾中抽出一疊的照片,來展示一個做父親的驕傲!他說,離開大陸的時候,送機的人指著小女孩,對 Lary 說,這個小女孩是何其的幸運啊!如果她留在大陸,也許不過是一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孩罷了!但是,到了美國,就彷彿是到了人間仙境一樣。Lary卻說,其實幸運的是他們夫妻倆,讓他們擁有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女孩………

人生的際遇無常!又要如何了無遺憾呢?

記得是侯文詠說的吧?大意是說,年輕的時候,像動物,四處尋尋覓覓;及至壯年,似植物,已然成蔭,不再吟唱流浪之歌;而終其一生,成礦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此生已無憾………


之五 * * * * * *


起起落落的日子


小雨
大熱
無風
微雲
日復一日
醞釀著一種
鄉思
如果鄉思是一種病
那麼我們已經病了
而且病得很嚴重
每一條高速路都不是蜿蜒向
千堆雲層外的夢土
一張粉嫩稚氣無邪的臉龐
不知是自己驚醒在夢裡
亦或是伊在夢中驚醒喚我
萬千心事無處話
夜裡幽夢
忽又還鄉
原來鄉愁早已悄悄的爬上了雙頰
只是不許愁人不起


之六 * * * * * *


It's a shopping day!

加州沙加緬度的清晨,是帶有出奇的寒意。就像昨晚從聖路易初抵時,是接近午夜的時候,也是陣陣的寒意,從機場外,冷清的街道上直貫到機場裡面來。原以為,這就是平常此時的天氣!其實不然!Kevin說,這個時候,平常應該是38-42度!這幾天是有點反常,才30幾度而已!

Paul告訴 Kevin,說我們不去山上玩了,我們要去 Shopping。所以,我們就去 Shopping了。就是採購一些維他命之類的藥品等等。我們還買了一些花的種子,可以帶回去研究看看要怎麼種。我們買了三種品種的花。

Windflowers
Harlequin Flowers
California Hyacinths

反正開出來,就應該會是一片繁花簇錦的美麗景色吧?

回想這近兩個禮拜的奔波行程,如今也總算落下腳來,暫時一歇了。飛機,起落了六次,美國東西岸轉了一回。旅館換了也剛好是六間!有有早餐、有沒有早餐的;有有咖啡壺的、有有微波爐的,不一而足。

話說,第一站是到 Scanalytic,我們一直以來大概都打成 Scanlytic,少了一個 "a" 在中間。後來,看了太多我們的資料都是打錯的!他們實在受不了,才告訴我們!他們老闆,Michael,帶我們去一家湖南餐館。吃到一半,竟然停電了!停的不長,也許就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對他們來說,也是少有的經驗。教我們影像系統的,也是叫 Michael,沒事就喝一口可樂,所以常常講到一半,就 Excuse Me,打一個嗝,然後繼續講下去。吃飯閒聊時,他告訴我們他老婆是台灣人,但不會講中文。這已經是蠻平常的事了!

在羅德島度周末。到海邊看了一看。Paul 親身下海,游了一下大西洋。聽說,感覺是蠻好的!水溫適中、浮力蠻夠的。遠處,風帆片片,迎風而去,倒也頗為壯觀。中午,就隨意點了熱狗來吃。來美,不吃一下道地的美國食物,似乎可惜了一些,所以我們很 enjoy 這酸中帶嗆的熱狗滋味。

到了要離開 Astro-Med 的時候,Eric才告訴我們,大門外的旗杆上,除了掛了一面到處都會有的美國國旗之外,另外還有一面是我們的國旗!還好他們沒把我們跟大陸的國旗搞混了!由於,無風,旗子沒有迎風招展,所以我們也沒有注意到。Eric 似乎有點帕金森、還是什麼的?當他幫我們倒茶的時候,手會一直、一直的抖,害拿著杯子的我們,忍不住就想跟他一樣的抖起來,以配合他的抖勢,來接住他的水。Paul說,Eric 是典型的美國人。所以這一種典型的美國人,就是中規中矩的,客客氣氣的送客人出門。也不會看時間已近中午了,是不是該來個午餐的約會呢?客人沒提、主人沒邀,各作東西,就散了!只約好,九月中旬,也許20號左右吧?台灣再相見囉!

MATRIX 就不用多提了!前面已經說過了!However,還是有一件趣事可以一提。那是一個會外之會吧?在我們的簡報之餘,Gary 說晚上 Lary會陪我們吃飯。但是,我們告訴他們,因為來到美國到現在,都還沒有洗過衣服,我們需要回旅館洗衣服。他們竟然就大傷其腦筋的,開起小組會議來了。有人抓頭、有人捻下巴、有人搖頭嘆氣。有人就打起電話來,問旅館洗衣服的 schedule;有人就建議去 supermarket 買免洗的算了!一副大事臨頭的樣子!只不過是想洗個衣服罷了,把他們攪成這個樣子!後來,我們就採取邊吃邊洗的方法。我們送去自助洗衣店,然後回旅館的餐廳用餐,吃到一半,Paul 再去洗衣店取衣服。It's perfect!

還沒去 Cayman 之前,我們就知道業績做得也不是很好看。所以,在被別人刮鬍子之前,我們就先刮了自己的鬍子,show 出三年來的業績起伏。果然這招挺有效的,Chris 手上果然也就是一份我們的業績表,而且詳細到可看出三年來每個月的情況。經我們這麼一先說,反倒令他無所著墨於他手上的那一份報表了。只是揚一揚他手上也有一份所謂的業績報表。在 meeting 上,也終於看到了最新、beta version 的目錄,帶有 Cayman 一貫的深海特色。整個 Cayman 看起來,就像是榮總一層的醫研部,嗯,可能又要更大了一些。總之,就是那種味道,一間一間的實驗室,以及研究室。Chris 覺得最 cool 的地方,是他們的會議室中,那一片投影螢幕,在按下收上鍵後,最後可以連支架及軌道都通通隱藏在天花板裡面,從外觀上讓人無法察覺得到,真是酷到了極點了!當我們問到什麼時候會有台灣之行時?讓人訝異的是,Chris 竟然還沒有護照!甚至,也還沒有去過波士頓!美國之大,可見一斑。倒是我們多怪了。

其實這兩、三天去的地方,都在一早起來之後,打 PowerPoint,補充一些資料。像去 Cayman 才不會被刮鬍子!而到 Sigma,也才 show 得出來,近幾年來我們做 RBI 的成績。只是沒想到接見我們的人,一個是德國人、一個是法國人。本就難懂的英文,還要加上三分國際口音!也沒想到,住進的旅館,堅守我們兩張床的原則,而他們又疏忽了沒有預留,所以就把我們的房間由一般的房間升等到套房。別的不說,光說浴池就好了。沒見過還可以做按摩浴的大浴缸吧?而基本上,Sigma 對 RBI 的態度,就是讓 RBI 慢慢消失掉!以後也不會再有 RBI 的目錄了!RBI 將只專注在R&D 跟 manufacture 上面。不壞的消息是,Sigma 將讓我們接手 Signal Transdution 的部份;而長期來說,Sigma 終究會在台灣設分公司的。忍不住要講,那個法國人長得真的很像、很像『豆豆秀』裡面的那個 Mr. Bean,而且連一些手勢都像極了!

終於來到了 PASCO 了!原來 PASCO 就是老闆 Paul A. Stokstad's COmpany 的簡稱。也才知道 PTE training 主要是針對各國的老師所開的訓練課程。我們跟另外一家來自秘魯的,是來插花的。不過呢,真的可以看到、學到許多的新東西。蠻特殊的一個情況是,因為有許多來自南美國家的人,像智利、秘魯、多明尼加等等,所以上課的時候,另外有一位現場口譯的人,用西班牙文翻譯給他們聽。佔用了我們不少的時間!

晚上,在湖邊 BBQ。不曉得湖的名字?大家圍坐在長桌邊閒聊著。為什麼美國的教育,教育出來的學生,比較有自信呢?因為,好的學生,他們會給滿分;而差的學生,他們會給個,也許,80分。這就是不同的地方。

遠遠的,彩霞滿天。一排歸雁,飛向山林中。

就像,所有的事情,都找得出一個緣由。簡單如,你會發現,這裡的每一扇大門,都是開向外面的!

每一個州的車,也有小小的一行文字,在車號的下面:

密蘇里 Shoe Me State
羅德島 Ocean State
賓州 Keystone State 
亞利桑納 Great Canyon State
內華達 The Silver State
加州 The Golden State
..........
......

(甘子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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