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訊23

綜合討論

　　也許你已經忘記！
　　也許你根本不曾記得！
　　從民國六十九年十二月起，我們曾經陸續站到台上侃侃地說過：

　　整整是四個學期，由鳥蛋到唐B！
　　如今，重新翻閱這疊已微微泛黃的abstract ，當初隨手記下的note已無法捕捉回往日每一位同學在台上羞澀的表情。我只有就現有的資料筆隨意走。
　　在七十年寒假前後，我和連長因為一次系上的演講，使得原本一月要講的，順延到寒假後的第三個禮拜。我換湯不換藥的把題目給加長了。而連長則索性把題目給換掉！
　　「清大有機有考過。」連長說。這是連長換題目的原因。後來，在研究所，連長所專攻的好像反倒是與他第一個題目的催化劑比較相關。
　　再看看老魏跟阿添。老魏的高竿可由他講時的日子窺知一、二。四月中旬正是學校期中考及研究所的考期，再加上一個綜合討論，這些都沒有難倒他！其實，連喝酒，除了圈圈說過：「大一時，老魏在寢室裏看到姚騷和梁孟在大口大口的喝酒。他說:『我也要』。結果才喝下一小杯，就躺到床上去了！」老魏除了會臉紅之外，沒有失態過！
　　阿添講有機反應機構，可能是因為那時他對有機最有心得。四上，阿添修周老師的有機特論，硬是剋過莊恍賢及陳俊宏等一干學弟。到師大之後，阿添跟老闆做分析，是不得不然！還好，七十年七月間在東海，阿添也跟郭老師做過幾個月的助理工作。反正都是pH meter加上玻璃電極什麼的！二年的研究生涯，阿添學會分析實驗的種種和人性的種種。
　　玻璃電極是徐正杰的題目，而且還提到硫離子的選擇性膜電極。不知道這對阿添和小豆是否熟悉？他們兩個是郭老師前後期的助理。一個多月前，茶壺跟我說他在某雜誌上看到郭老師發表的paper，上面有小豆的名字！可惜小豆已經轉行秘書工作，用不上這個資歷。
　　班上有不少同學現在已離開化學的圈子。而綜合討論應該是擺脫化學前的最後一道折磨。看其題目，有的實在很難看出端倪。康仔講的是t-RNA在蛋白質合成中扮演的角色。「退伍後，想考考生化研究所。」離開東海前，康仔曾經如是說。「或者申請學校的助教。」這是另一退路。如今，在生活中。康仔扮演的是調查員的身份！
　　郭仔一直讓人覺得他是不喜歡化學系的！難得他還是講了一個很化學的題目，碳酸在DMS0中的酸度。但是在第二期話訊中，郭仔亦坦率的透露出他對東海的一份懷念！
　　「前一天，我還陪蕭和她家人上草嶺！」談起圈圈的綜合討論，他不會忘了表明他的辛苦！「回來之後，趕通宵寫slides。」然而一切都過去了！圈圈應該不會忘記他的題目的，腐蝕！如圈圈所說:「現在，化學是最後一條退路。」說完，又興高采烈的說著他的室內設計！
　　Doug的題目是腳踏兩條船，有電腦、也有化學。阿中的題目也有提到電腦。這是他們兩個除了名字嵌有「中」之外的巧合。另外的巧合是他們兩個的題目是全班最長的！大一時住同一寢室！現在都在準備出國！
　　肥皂本人看起來並不惹人發笑！很奇怪那次講綜合討論的印象一直留到現在。肥皂只不過是把「Cation」的音給發錯了而已，為什麼周老師會這麼生氣？而肥皂會這麼無辜的僵在台上？其實我聽過「CatiOn」最難聽的腔調是帶有日本腔的。
　　在一系列以生化為主題的同學當中，小豆和彭慧玲是最勇敢的！因為她們敢在毫無生化的基礎下講這方面的題材。而小豆講的細菌的突變，更是屬於微生物學的領域了！難怪人家常說，化學系的女孩年級愈高程度愈高！竟然連林碧堯老師的警告都可以淡然化之！
　　有一些題目，現在看來是相當有趣及實用性的。像高液池的Cyclic AMP，這在生理機轉中每每是必談的一個部份。只是當時並不懂得用心去體會箇中的作用。GLC的應用，更是日益普遍。我甚至忘了士元是講這個題目！恐怕兩年的軍中生活，士元也忘得差不多了！否則士元不會問我：「GC你懂多少？會不會操作？」
　　KISS是繼我之後，以中文繕寫abstract的。接著陸續有阿費、茶壺、成梁、阿泉及唐B幾人。「東海給人的印象就是出國一直是東海人的傳統。」阿中並不諱言他是level three的，同時亦很有骨氣的這麼說。我們不妨拭目以待這些很中文化的同學當中，有幾人會踏上太平洋的彼岸，建立自己的學術威望？
　　再重新瀏覽一遍，你可知道誰的參考資料最多？誰的最少？
　　最少的是肥皂和成梁，都只有兩篇而已。最多的是唐B，有二十篇之多！其次是KISS的八篇。再來是鳥蛋和姚騷的七篇。一般同學的參考資料大約在四、五、六篇左右。這只是一項歸納數字，至於隱藏在這背後的付出？該是個人的感受吧！
　　如果稍微留意一下畢業紀念冊中梁孟的個人照，不難發現梁孟的表情是自信滿滿的。其實梁孟是該有的！像綜合討論他就拿最高分，而且是登錄在下一屆系刊中的三篇專文之一！另外兩篇分別是成梁和廖淑珍的。梁孟離開東海，可說是盈一袖的滿足。預官，梁孟是班上特官第一。勞作績優獎，也見他踏上升期台接過校長手中的獎狀。還在雙週刊的畢業專刊中留下一篇對佛教與人生的看法。「梁孟要我幫他向雙週刊要稿費！」丫丫說梁孟畢業臨走前猶不忘叮嚀著她。
　　「我X！怎麼會沒有我的？」看到自己的綜合討論沒有被登錄在系刊上，康理很生氣的說:「我記得我講得不錯的！而且我的分數還是第二高呀！」一直很難得見到康理在為學業的事發脾氣！儀分的事是比較激動的一次。不可說！
　　說起來，在綜合討論這一科，鳥蛋是最難過的一個！鳥蛋是第一個講完，但四下翹課太兇了，連柯老師都無法忍受下來。所以有一陣子，鳥蛋常常穿梭於同學住的巷弄間，惡補同學講過的內容重點！
　　這些都已經是往日情了！
　　你知道多少？何不說一個故事讓大伙兒聽聽？
(甘子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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